立刻刀剑出鞘,护在了戴宗的马车周围。
戴宗躲在车厢里,瑟瑟发抖,不停地念叨着,女娲娘娘保佑,女娲娘娘保佑
护卫官兵拿出弓弩,准备向涌过来的人群射击,但是,当他们看清人群的模样时,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了。
人群当中都是流民,一个个面有菜色,瘦得皮包骨,男女老幼都有,拄着拐杖,拿着破碗,手里却没有武器。流民们漫山遍野,数以万计,围住了戴宗的钦差队伍,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护卫官兵当中,为首的是一名姓徐的校尉,徐校尉厉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流民当中,走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戴着面具,正是石正峰和杨涟。
石正峰说道:“请问这是钦差大人的队伍吧?”
“是又怎样?”徐校尉目光犀利地盯着石正峰。
石正峰说道:“我们都是平阳县的百姓,因为不堪忍受县令吴良德的剥削欺压,流落至此,希望钦差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严惩吴良德!”
徐校尉说道:“平阳县令吴良德究竟有没有剥削欺压你们,钦差大人调查之后,自会得出结论。你们想让开,别挡着钦差大人的路。”
石正峰说道:“吴良德在平阳县一手遮天,如果钦差大人入城,恐怕会被吴良德蒙蔽,甚至是胁迫。”
“笑话,”徐校尉瞪起了眼睛,叫道,“有本校尉及弟兄们在此,谁也休想伤害钦差大人。”
戴宗听见徐校尉在外面和人说话,想象中贼寇截杀钦差队伍的场面没有出现,戴宗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掀开车窗帘,问道:“怎么回事?”
徐校尉骑马来到车窗边,说道:“回大人的话,平阳县的流民挡住了路,状告吴良德剥削欺压他们,想让大人为他们做主。”
原来这些流民是来求自己的,不是来杀自己的,戴宗立刻抖擞起精神来,叫道:“叫他们赶快滚开,不滚的话,就杀了他们!”
徐校尉是个明白人,他不能把戴宗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流民们。
徐校尉对石正峰说道:“钦差大人说了,大人是奉了君上的旨意巡视平阳,如果吴良德真的违法乱纪,定然严惩不贷。你们赶快把路让开,否则的话,钦差大人就要视尔等为乱民。”
石正峰说道:“钦差大人要调查吴良德,不用进-平阳县城,我们这里有万民折,每一张纸都浸着血泪,都记着吴良德犯下的罪行,请钦差大人收下这份万民折。”
石正峰取出了厚厚的万民折,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头顶。
这万民折里是流民们对吴良德的控诉,石正峰和杨涟在流民当中调查吴良德的罪行,记录整理,写成折子,数万流民在上面按了手印。
徐校尉犹豫了一下,骑马过去,取了万民折,递到戴宗面前。
“大人,这是万民折,控诉吴良德的罪状。”
戴宗看都没看,挥了一下手,说道:“把这东西扔了,把那些挡路的乱民给我杀了。”
徐校尉大吃一惊,说道:“大人,这可是万民折,官员毁坏万民折可是死罪,击杀百姓,更是死罪呀。”
戴宗说道:“他们不是百姓,他们是乱贼,杀,给我杀。”
徐校尉朝戴宗抱了一下拳,说道:“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这种事情,我徐某人做不出来。”
戴宗勃然大怒,指着徐校尉,叫道:“你敢不听从本钦差的命令?!”
徐校尉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戴宗。
戴宗看了看徐校尉手下的那些官兵,官兵们都以徐校尉马首是瞻,对戴宗表示出了不屑之色。
戴宗叹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对徐校尉说道:“你去问问那些人,他们要怎么样才肯把路让开。”
徐校尉去问石正峰,石正峰说道:“钦差大人向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