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股意志吧。施加者的心里对被施加者的意志有多强烈，言灵技能就有多成功。

“而这世上，恨意永远比爱意强烈。无论是谁，就算心中充满爱意，也不可能完无私。但恨起一个人来，却能够非常纯粹。”

尚老先生轻叹了一声“我花了几百年参透这层含义，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片刻间就想到了。没错，正是如此，因为爱意难以无私，所以言灵技能发动也很难成功。

“可恨意却能达到嗜肉啃骨之境，所以一旦言灵用以恶意时，往往成功的几率非常大。久而久之，言出必恶的几率远远高过言出必善，言灵也就成了诅咒。”

邢兴听到这里，手不禁捏成了拳头。

是谁，竟对令主有这么大的恨意，令主这样的人，竟会让人对她产生这么大的恨。

“恨也有很多种，杀身之仇有恨，夺物之仇有恨。贪婪也能产生恨意，嫉妒也能。”尚老先生接着道“人只要有贪念，这恨意就会逐渐产生。”

说到这里，尚老先生皱了皱眉“你或许是挡了人的道，才会被人下了诅咒，而这份诅咒虽可以靠你自身的力量破解一二，却无法完破除。除非……”

邢兴比言瑾还激动，忙不迭问“除非什么？”

尚老先生看了眼言瑾，见她一脸处变不惊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感慨，这样冷静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见了。

“除非你能消除对方的恨意，或是让对方元神俱灭。”

言瑾微微颔首“多谢老先生指点。”

尚老先生怔了怔，一般自己说了这话，对方应该回答一个自己的选择，可是这个孩子并没有做出选择，这实在令人有些担心。

他想了想，干脆直接问了出来“你会怎么选？”

言瑾微微一笑，扶着邢兴的手站了起来“我不选。”

尚老先生懵了“不选？”

言瑾点头“对！不选。谁对我施加的言灵之术我都不知道，我瞎选个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我见着那个人了，我先揍他一顿，问清楚他为什么诅咒我了，我再来选。”

尚老先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想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也罢，不选就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