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意识？人格，人格分裂？”

明月接话道“你这比喻十分恰当，但并不是你们人类的所谓的精神类疾病，他就是体内多了一道意识。”

“怎么会这样？他，他不是神明吗？”在王秋心里，白水几乎是无敌的存在，极少出手，但是几乎通晓所有事情，永远从容淡定的样子，永远不会倒下的样子。

九天司突然冒了出来，吓了明月一跳，很显然，明月并不认识九天司，明月拉了拉白小胖“他是谁？”

“讨厌鬼！”白小胖做了个鬼脸，拉着王秋的手。

九天司看着昏迷中的白水，然后看着王秋“他的时间不多了。”

“九天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的时间不多了？”王秋猛地站起来，有点趔趄，抓住九天司的肩膀有些激动地问。

九天司看了王秋一眼，轻轻一挥便抚掉了王秋的手，淡淡的说“就是字面的意思，哦，换种说话，他快死了。”

王秋轻扯嘴角“九天司，骗我一点都不好玩。”

九天司翻了个白眼“我是有多闲，骗着你玩？”

王秋感觉脑袋有点懵，她其实并未真正直面过人的死亡，对于死亡，并没有深刻的理解。

“要不是你这么弱，他至少还可以撑得久一些。”九天司说得话更像是飞出来的刀子。

王秋其实隐隐约约有些猜想和预感，但是她擅长欺骗自己欺骗别人，她说着想要融入人群，但是又十分排斥融入，她习惯将自己跟他人的关系掰扯得干干净净，那样离开的时候，不会感觉难过。

哪怕是与她十分亲近的王景年，李雪，赵森城，或者是白小胖，明月，哪怕是他们给过她感动和温暖，她也无法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们，她渴望被看见，却从不愿与他人分享她的感情，她一直矛盾着。

白水……

王秋一直觉得，她与白水的关系，比不上她与李雪或是赵森城，甚至比不上白小胖和明月，但是在这一刻，王秋突然有点害怕，如果白水就这样消失掉，与她而言，无法想象。。

王秋自己觉得都很是莫名其妙，明明没什么接触，但是为什么会出现那样莫名其妙深沉的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