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也是头一次见到她这样失魂落魄。

“我没事……”虞夫人用丝绢揩了揩眼角的湿润，心里沉甸甸的，明显还在挂念着旁事。

自从见了汤黎的第一面，虞夫人受到的冲击就不小，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梦见当年生头胎时的难产大出血，好不容易把孩子生出来了，好像那时不小心跟隔间孕妇的孩子放在了一起，差一点就搞错了。

虽然最终也没搞错，但这女儿的脸日渐长开，却越来越不像夫妻俩，上学时，学习成绩就没合格过，完全遗传不到夫妻俩的聪明头脑。

长相不像，性格不合，跟这个教养长大的女儿，关系越来越生疏，甚至不如对待亲戚家的孩子。

虞夫人想过这可能会让女儿心里难受，所以虞夫人一直都有在物质上无条件满足她，当作是弥补。但这好像适得其反了，母女俩的关系越发紧绷，气氛比陌生人还要僵冷。

老虞也曾劝她，多给孩子点关爱，没有哪个孩子不需要母亲的爱。虞夫人当时横了他一眼，“就知道说我，你呢，难道你就给她父爱了？”

夫妻俩心知肚明，一直以来都对这个不像夫妇俩的女儿藏有芥蒂，一想到当年难产时，很可能就跟隔间帘子里的孕妇换了孩子，虞夫人整夜泪流满面。

老虞则沉默地抽着烟，也是彻夜难眠。假如绮罗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那他们亲生的孩子，现在又身在哪里，养父母对她可还好？可吃得饱，穿得暖？

“不然，我们去查查当年隔间孕妇吧！我就想知道，我们的女儿，是不是当初被换了！”虞夫人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就急得想哭。

老虞只道夫人是魔怔了，怎么能想出这个法子要去寻人呢。老虞把妻子揽入怀里，轻拍她的背，“或许从开始就没有弄错过，只是孩子单纯长得跟咱俩不像罢了，你看王经理的儿子，不也长得与他们夫妻不像吗？人家几十年过来了，也好好地生活着。”

“你呀，一着急，就胡思乱想。寻人这件事，千万不能去做，如果做了，只怕最后得到错误的结果，把自己弄得里外都不是人，以后该怎么面对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