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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虽然算不上聪明绝顶，但也绝不是个愚钝的人。

今时今日，在这天瀑之下，偶遇到这一位古怪的老叟，真的是巧合么？

这老叟，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叟么？

偶遇，真的是偶遇么？

但是，如果说不是的话，何以自己的神魂都无法察觉出什么来？

要知道，燕飞对自己的神魂是相当信任的，他的神魂境界甚至比魔祖还高，如果连神魂探视都信不过了，自己还有什么能相信的？

心里胡思乱想，两次呼喊都不能使那老者有一丝反应，燕飞便开始了第三次的呼唤。

“老人家，可曾听到晚辈的呼唤？”

这一次，话音刚落，忽然间，那老者竟然开了口“哪里来的娃娃，胡乱吵嚷，可别惊了水中的鱼儿，老人家我晚上可指望它们下酒了。”

燕飞微微一愣，面带三分笑意。

他缓步上前，来到了距离那巨石只有数尺远的地方。

他所在的位置，是在老者的侧面，但是水汽弥漫，他依旧看不清那老者的容貌，只是单凭轮廓感觉，的确是有点似曾相识。

“实在抱歉，晚辈见老人家在此垂钓，打个招呼，惊扰了老人家的雅兴，实在惭愧。”

“小娃娃，老人家我年迈老矣，临渊垂钓，一来是为了点酒菜，二来也可以打发时间，你小小年纪，难道也闲来无事，不怕虚度了光阴么？”

燕飞的脸上依旧带着三分笑意。

“老人家说的是，晚辈正当年，正是该有所作为的时候，的确不该钟情这山水美景。只可惜，世事无常，多有无奈，纵使我百般努力，千番追逐也感觉力有不及，今日难得，心中明净，看一看这山山水水，风轻云淡，倒也感觉惬意。”

燕飞话音落地，老者依旧稳坐在巨石上，大笑道“哈哈哈，山水虽美，又可以陶冶情操，却也可以消磨一个人的斗志。小娃娃，听你这番话中之意，是碰到了什么坎坷，感觉到了疲惫，才想着借助这山水美景来放松自己。”

燕飞毫不掩饰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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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人家说的是，或许，这的确是晚辈的一种逃避吧。”

“嗯，你倒是诚恳。既然相遇便是有缘，老朽好歹也活了九十多岁，多少有些人生阅历，你到底遇到了何种坎坷，不妨说来听听，老朽或许可以为你指点迷津也说不定。”

燕飞心中暗想“活了九十多岁，哎，如果这是真的，九十年对我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你那也算是人生阅历？”心有所想，口中不会这么说，燕飞甚至认为，左右也是没什么事，倒不如说一说了。

人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对熟悉的人开不了口，哪怕是至亲的亲人也一样，但是对一个陌生人，却可以坦言。

“多谢老人家，晚辈所碰到的坎坷，是生死，甚至是天下。”

说完，燕飞双眼依旧盯着老者，仿佛想要看清老者的容貌，却一直没能如愿。

这一次，老者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沉默了大约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嗯……生死，天下……听起来，小娃娃却是个大人物，小老儿恐怕没有资格在你面前说三道四喽。”

“老人家就不必挖苦我了，晚辈洗耳恭听。”

“你真的愿意听？”

“晚辈愿意。”

“嗯，真没想到，小老儿今日临渊垂钓，鱼儿没有钓到几条，反倒是钓到了一个可以左右天下生死的大人物，哎，小老儿这一生算是没白活，哈哈哈。”

燕飞没有言语。

由始至终，这位老者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若即若离。

他可以确信，这绝不是一个寻常的山野老人，但他又实在看不出什么古怪的地方。

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