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只是因为一个中二气满满的武侠梦？

可是——

“是不是你要托付终身的人？”

“”

季莲心突然提高声调，秦羽霓惊得回神，眼中带着错愕和迷惘混合而成的复杂神色，愣了片刻，机械地点头。

“糊涂啊！”季莲心痛心疾首，竹竿狠狠地戳在地上，“小姐是被他害死的！你怎么能喜欢上仇人呢？”

“可是、可是”

秦羽霓想说李度或许不知道此事，或许他无法完全掌控靖月司，或许向师父下毒的另有其人——可是这些辩解，在季婶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些事情秦羽霓又设身处地思量过很多次，若是他真的毫不知情呢？下毒这等腌臜事，更像是张俊山的手笔。

“想清楚再开口？是不是要我死在你面前，咳、咳、咳”

季莲心声音嘶哑，说到激动处，一连串咳嗽。秦羽霓赶忙爬起来去搀扶，伸出手去，掌心一片湿滑温热，收回来看，竟然是一滩黑血。

“您别说了，先坐下喘口气。”

秦羽霓扶着人坐下，一手拍着她的后背，等她气息平稳，按着手腕摸了一把脉搏，情况并不乐观，抬眸望老人一眼，眼中堆满了忧虑。

想了想，拉着她的手渡过去一股真气。

热流入体，老妇人舒服地嗯了一声，蜡黄的面色多了一丝红润“越发长本事了啊，既然如此，想必也有足够的能力替小姐报仇了。”

“啊？”

“辅佐英王殿下对付靖月司。”

“这是自然！”

原来如此，李继业显然是对秦羽霓做过一番调查才找到季婶的，这说明他对组建摘星阁的提议上心了，找来季婶也是为了控制秦羽霓。

“霓儿，你和小姐是师徒，可我一直把你当亲生的闺女看待，我也不希望你整日活在仇恨当中，可是啊——这都是命，那个时候小姐已经知道绫家和靖月司要对她下手。呵呵，她一直都知道的，迷花缎”

季莲心絮絮地说着，说起师父把秦羽霓支走，说起她和师父遣散下人，她一直懒着不走，陪师父等着靖月司的人上门，亲眼看着林语桐服下毒药

然后便是一把大火和爆发的瘟疫，流民四起，到得秦羽霓回来，就剩下残垣断壁。

“最后那一刻，婶没有勇气陪着小姐一起去死，我退缩了，逃走了，甚至不敢再回来找你。我逃出来，大病了一场，然后眼睛就彻底看不见了，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哈哈，小姐很快我就来见你了。”

“季婶，别这么说，往后有我照顾你。”

一场重逢并不算愉快，秦羽霓内心更加纠结，这是从未考虑过的状况。就在这样茫然无措的心境中，李继业的亲卫进来抱了抱拳，客气地道

“秦姑娘，英王殿下有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