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许相公(1 / 1)

宛不愚再次被塞进了一面镜子里,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么突然,总是会吓一跳。

宛不愚看到那个渐渐变小的镜子口,听到了范无跃的声音。

“爷爷啊!我东西还没给愚姐呢!老龟还没跟上呢!”

紧接着,宛不愚看到那个只剩下豆点大的镜子口,范无跃探头丢下两样东西。

然后她就听到了老龟的尖叫声。

“啊——”

老龟被镶嵌在一把伞里,直直地朝宛不愚飞来。

宛不愚轻巧地接住,先是看了看伞,这把黑色的纸伞平淡无奇,像极了街边五十元一把的劣质纸伞,就是挺大的。

还挺沉。

“愚姐!你别光顾着看伞啊!还有我!”

老龟惊恐的声音传来,“愚姐!我们快掉到底了,你快把伞撑开缓冲一下啊!还有,我,是不是,可以先把我收起来啊…我不想摔死啊…啊…”

宛不愚咂咂嘴,弹了老龟一个脑瓜蹦儿,虽然钻石形态下的老龟,没有所谓的脑袋。

随着清脆的声响,老龟消失在了伞上,宛不愚打开了伞,果然下降缓慢了些,穿过一大团白色的,像云朵一样的东西,她就失去了知觉。

三月的天气,微凉,但是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宛不愚感觉自己像躺在什么上面,轻微地摇晃着,闻着花香,还挺舒服的。

“船家——船家?”

一个爽朗年轻的男声传来,宛不愚动了动头,脸上似乎盖着什么东西一样。

这是在叫我吗?不应该啊,船家是什么鬼,我可不会撑船。

嗯?

宛不愚猛地惊坐而起,看了看四周。

这…他妈的,是,哪儿!

宛不愚坐在一只乌篷船上,穿着布衣,周围青山绿水的,风景好不靓丽。

来往行人穿着古朴,看服制,这是…南宋?

“船家!船…原来是个菇凉啊。”

刚才那个大喊大叫的小年轻,跑到了宛不愚面前,规规矩矩地做了个揖:“菇凉有礼,我想要回前堂门,去不去?”

宛不愚一愣,好熟悉的地名,难道这位是?

“去。”

宛不愚几近本能地回答,连自己都惊着了,不太对,为什么感觉这些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呢?

“那到前堂门,多少钱呢?”

那年轻人又问道。

宛不愚想了想自己记忆中的对话,伸手比了个数字,“八十文铜钱。”

“八十文?”

年轻人想了想,爽快一笑,“我顺便看看前堂江的风景,我给你一百文,你就不要再搭别的客人了,行不行?”

“行,上船把许相公。”

宛不愚将年轻人扶上了船,年轻人惊到,“菇凉如何知道我姓什么。”

“你伞上面不是写着嘛。”

“噢噢噢…害,瞧我这脑子。”

小年轻一拍脑门,憨憨地笑了。

宛不愚撑着船,慢悠悠地在水上打着转转,时不时地回头望一望岸边。

“敢问菇凉,你在看什么?”

许相公也探头瞧了瞧岸边,“没有什么呀。”

“我在看两个大菇凉。”

宛不愚又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要下雨了。”

“哈哈哈…”

许相公大笑起来,“菇凉你说话好好笑!和我姐夫一样,这大太阳的天,居然说会下雨!你自己是一个菇凉家,居然还去看别的菇凉,难道不应该看俊俏的公子哥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