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口抽烟的安尔乐。

没有催促。

安尔乐很快抽完了一整根，又是可怜巴巴地问林凯道：“能。。能再给我一根吗？”

林凯俯身，连同打火机一起，整包放到他身前的桌面上。

安尔乐颤抖着手，再次点起一根新的。

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只是夹在手指间，让青烟袅袅升起，随后被空气净化器吸走。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是德尊派来的。”

“什么德尊？德尊是谁？”李鹤问。

“德尊就是德尊，这是我听到他们口中的称呼，他们这么叫，我也就跟着这么叫了。”安尔乐好像被刚刚高频率的抽法刺激到嗓子，咳嗽了几声后，缓缓地说：“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是叫‘高等轮回者’。”

“高等轮回者？！”林凯情不自禁挺直了后背。

认真和谨慎，是对高等轮回最起码的尊重。

“是的。”安尔乐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听德尊说，碍于执法者她不方便亲自出手，派我是因为普通人不会触发执法者警戒，希望能催眠问出积分的秘密。”

果然是冲着积分来的！

几人对视，李鹤出声问：“又是轮回者又是执法者，你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安尔乐抬头看他：“现实里不允许打架，轮回者总有些事需要普通人去做，而我跟随德尊多年，耳濡目染，早就清楚了你们的世界。”

叶安在一旁问了句多余的话：“你为什么帮轮回者做事？”

“还能为什么？”安尔乐抽了一口烟，吐着烟雾自嘲地笑道：“赚钱呗，就像工作一样，普通人工作为了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把这些事当成一份来钱快的工作而已。”

叶安还是无法理解：“轮回者找普通人办事，不会暴露身份吗？”

“暴露？”安尔乐奇怪地反问：“然后呢？”

是啊，就算暴露，然后呢？

到了高等轮回那种程度，恐怕都可以肉身抗核弹，还会害怕暴露吗？

李鹤心知肚明，不用高等轮回，就算他们自己几个人，都已经可以空手打飞机，跑出十几倍音速的恐怖速度。

难道世上那么多骇人听闻的“未解之谜”，全都是自然灾害吗？

恐怕，执法者最辛苦的，不是阻止轮回者打架，而是维护“世界和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