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完了！这下不止金国饶不了我们，宋国也饶不了我们！”

一旁的林凯本来就挺烦躁，这一听火气立马上来“啥意思？我们杀金兵，金国饶不了我还能理解，宋国凭啥饶不了？我帮宋国杀敌还杀错了？”

“你不懂。”郭药师摇头叹息“照眼下的情况，宋国投降是无疑了，金国来到这里的才一路军队，等于只是本次南下的一半人手，这都已经打得宋国溃不成军，何况还有另一半完颜宗翰的西路军呢？”

林凯不屑地嗤鼻“我当是啥！来多少打多少咯，怕个蛋！”

郭药师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种对狂妄无知者的同情“据我观察，你们之前那种功法，代价或者说消耗一定很大吧？否则何必退回开远门，一鼓作气杀去大营拿下完颜宗望的项上人头不是更好？”

“你丫再用刚才那眼神看我一眼，打爆你的头信不？”林凯怒视着他“我告诉你，你错得透透的！你以为我们不敢杀去大营吗？我们。。”

“咳咳。”李鹤突然像是被柴火的烟熏到，低头咳了几声，打断了林凯后续的话。

林凯看了看李鹤，悻悻地摸着鼻子坐回去。

郭药师没发现这一幕，苦笑着对林凯说道“你对我凶是没用的，我承认你们这些武林中人很厉害，和我们普通人的确不一样，可人力终有穷尽时，这次杀了一万金兵，下次能杀多少？金兵数十万大军就算站着让你们杀又能杀多少？”

他转眼看向安静喝粥的李鹤“所以，你们杀了一万金兵，非但对宋国没有帮助，反而将局势推到了更加严峻的势态，激起金国怒气，害得宋国投降时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这，就是宋国饶不了你们的原因。”

“而我。”他苦笑着低下头“一个引路的叛将，更是没有好下场。”

“何将军。”李鹤朝着背对这边却一直竖着耳朵听的何灌喊了一声“别坐那么远啦，过来聊会儿？”

何灌以为自己偷听得很隐蔽，殊不知捏在手里半天不往嘴里塞的干粮妥妥地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干脆坐了过来，顺便打了郭药师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