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库。

林凯拿枪对着稻草人练了会儿枪法。

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唐蕊的种种画面。

心里哀恸涌出。

烦躁地甩甩头，丢下枪，点起一根烟，四肢大张就地平躺在仓库后的空地上，看着天上云卷云舒，吐出的烟雾仿佛也想追随云朵而去，却不知道对方远在天边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进仓库，从腰带掏出饮用水倒进电水壶里烧了一壶开水。

又掏出一桶香辣牛肉面撕开包装，洒料，倒水，阖上盖子用塑料小叉子插住桶面的盖口。

拿出手机连上唐蕊给仓库扯的宽带ifi，林凯又是一阵恍惚。

随即赶紧摇了摇脑袋，抛开心事愉快地逛起各个直播平台。

他的帐号“当诛”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神豪。

这让他多数时期都是风光无限，却也伴随着太过出名的烦恼。

骚扰、私聊、卖虚拟币、邀请拉人数不胜数。

还有假装某些知名主播来骗钱的。

于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坚持后，他终于还是换了个号。

名叫“大吹牛师”。

换了新号后的林凯特别浪。

专门挑好看的小姐姐去聊骚。

告诉她们自己是某集团的大少爷，现在微服私访访到你了，是选择正常认识一下还是直接进入主题？

大多数主播都懒得搭理。

不过也有闲得蛋疼的小姐姐在打完某局游戏或唱完某首歌的空隙间回他一句“正常认识怎么说，进入主题又怎么说？”

林凯就会回“正常认识就是美女微微号多少呀加个好友发私包呀。”

小姐姐不屑地撇嘴“就这？那进入主题呢？”

“直接进入主题啊？”林凯就开始刷套礼物。

所谓套礼物，就是从最便宜的几个虚拟币就能发一朵的小红花小掌声之类的便宜货，一直到最昂贵的飞机游艇火箭之类，每样都来上一件。

这样一套下来，折合真金白银是三四千元左右，耗时三到五分钟。

而程看下来的小姐姐就会体验由低到高，最后又不敢相信又有点期待的爬坡快感之中。

直到最贵的那一个礼物出现，场哗然，站通告。

人潮涌入，纷纷扬扬的大佬威武土豪牛哔之类的字眼开始刷屏。

等刷完套礼物，林凯就会说“直接进入主题就是，美女出来见面吃饭开房打炮多少钱？”

每当这个时候，大多数情况都是会被禁言处理。

少数个例会转移话题假装亲切地聊其他问题，比如关心集团大少爷的生活工作事业之类之类的。

但禁言，只是禁聊天框发言，并不禁止刷礼物。

于是林凯再次套。

而且不是每样送一个，是每样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