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笑了，自己顿时便也跟着笑了。

“最后一指，三指弹天的最强、最惊艳的一指，木小九，你可要，接好了。”白愁飞唇角微弯，先前毒之时更加疯狂的那种感觉一下子来了。

白愁飞合身下部所有的真气在这一刻疯狂的依照特定的线路游走着，最终在他的指尖汇集。

而照这样下去，白愁飞何时点出这一指，新生的真气何时会通过他那已经千疮百孔的丹田和经脉外流出来，把白愁飞整个人直接撑爆。

或许，这也意味着，在万千死法当，白愁飞选了一种最令人不敢去选，却又是此时最能够保住他尸身和尊严的死法。

那是，在东亭楼，自己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

木小九甚至似乎能够听到白愁飞对自己说的那一句“我输了，但是你杀不了我，没人能杀了我。”

木小九握紧了红袖刀。

他已经很清楚的感知到了，红袖刀的刀身现在已经多出了很多条裂痕。若是再用红袖刀去接白愁飞这最后一指，只怕算白愁飞的指劲被挡下来了，这把刀也算是从此阵亡了。

去陪伴，它原来的主人苏梦枕。

去重新成为传说的那一把“梦枕红袖第一刀”。

“三指弹天……”

“天敌……”

这是白愁飞最后的一句话，也是他此生所做一切的最好解释，是他那至高无的理想。

“天！敌！”

这，是白愁飞此生的绝唱。

在白愁飞生命的悄然消逝之，木小九清楚的看到，并亲自面对了那一道指劲的诞生，和绽放。

肃杀、叛逆、惨烈、愤怒……

又不仅仅只有这些负面情绪，其似乎还包含了白愁飞的其他的很多情感。

白愁飞这个人，他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是他的三指弹天，这最后的一指，这本该是最强、最骄傲的一指，这一刻从白愁飞的手用出来，却再没有哪怕半点骄傲。

木小九不知道平日里，白愁飞这一指是什么样子，可这一刻，白愁飞那种刻在骨子里面的骄傲，仿佛是被他自己给淡忘掉了一样。

面对着这一指，木小九没有犹豫，提起了手的红袖刀。

已经在先前的战斗隐裂了的红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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