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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过来,盛云卿看到玉府内亭台楼榭,花廊木桥,很是典雅精致。不过木石之材质均不算上乘,府邸之占地也不甚大,再加上玉姑娘和贴身丫鬟嘉儿之衣着佩饰并不华丽,盛云卿心想这池家应该只是个平常官宦人家。

刚穿过一个角门,便有一个小厮迎面来报:“小姐,老爷叫你呢。”玉曼荷回道:“马上就来。”又嘱咐嘉儿道:“嘉儿你先带盛公子进去,不得怠慢。”说罢就跟着小厮去了。

“盛公子随我来。”盛云卿跟着嘉儿走了几步,又驻足回首,只见玉曼荷已经穿过角门,只留了一角衣袂在他眼底。

没想到一连几天盛云卿都没再见到玉曼荷。嘉儿偶尔来看一看,每天都是那个叫翠儿的丫鬟给他送药送饭。这翠儿生的粗手大脚,面色黝黑红润,虽不甚美貌却是喜庆异常。她年纪尚小,不懂遮掩,每次见了盛云卿都痴痴的看。

这日,翠儿送了饭来,又忍不住呆看着盛云卿说道:“盛公子,你可真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子。想必你父上母上样貌都是极好的。”

盛云卿被这小丫鬟的天真无邪逗笑了。“你才多大,能见过几个男子。不过是自家父上兄弟,加上这玉府的老少爷们罢了。”

翠儿极认真的说道:“公子别不信翠儿说的。翠儿见的虽不多,但总认得出孰俊孰丑。譬如我们小姐,我不必见了这世上所有女子,也知她的姿色是拔尖儿的。”

盛云卿见这丫鬟今日健谈,便顺势问道:“那那个严公子,便是你们小姐的未婚夫,你认为如何?”

翠儿回道:“若说严公子,那和我们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严公子家里世代行医,是我们南圩最有名的大夫。他不但医术高明,为人谦和有礼,又相貌堂堂,是我们南圩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

“哦?”盛云卿心里有些不快,“那比之我,何如?”

“嗯…”翠儿咬着手指头思索了半天,“若论相貌,还是盛公子你更胜一筹呢!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来历不明,还害了失魂症,莫说你的才干,只怕家世背景肯定是比不过严公子的了。”

盛云卿冷笑道:“那若是我的家世比严公子还要更上一层呢?”

翠儿撇撇嘴道:“公子又说浑话。若说比严公子的家世还更上一层的,那也只剩下那些官家侯爷。难不成你是个什么王爷不成?”翠儿摆摆手,一副绝不可能的样子。

盛云卿又问:“不知你们小姐最近在忙些什么?”

“小姐她”翠儿起了个头,又不说了。“小奴最近一直照顾公子,我也不知小姐做什么呢。”

盛云卿看她欲言又止,总觉得她瞒着自己什么。可她既然不说,自己也不便强求。

“公子若觉得好些了,可以去外面走一走。如今天气渐暖,春暖花开。园子里的海棠花开了,可香着呢。我们老爷只有一房太太,数年前便过世了的。老爷又只有小姐这一个女儿,公子亦不必怕冲撞了。”

“如此甚好。”盛云卿本也打算四下散散活动活动,又怕冲撞了府上其他女眷,或是被旁人看见,再去添油加醋一番,给玉曼荷徒增麻烦。

翠儿拿了一件素色的长袍来“这是严公子之前在此留宿落下的。小姐说公子若要出门的话可先披着这件,以免受了凉。”

盛云卿看着那长袍,心里便泛起阵阵醋意。他对翠儿道“既是严公子的,我又怎好穿了去。你家小姐虽是坦坦荡荡,保不齐严公子知道了心生芥蒂。我又何必给她寻这麻烦呢。你还是把我之前那件袍子拿来便是。”

翠儿依言取了袍子来。只见袍子上还留着那日的血迹。

“小奴本想帮公子洗了的。可小姐说这上面还沾着箭毒,让我们先不要碰。”

“还是你们小姐想的周全。”盛云卿把袍子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