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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

我点点头道这两天谨慎些,有什么在屋子里说。

胡氏心满意足地,强压着喜悦和陈长福回到了车上,冲着陈长福道不是我说你,也忒加小心了,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能知道个什么,这以后不指着我们,帮着拿主意,还指着谁去。

陈长福嫌弃地看着胡氏训斥道闭嘴,这是说话的地,说着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胡氏小声道也忒小心了,一个赶车的能知道些什么呀!说着从袖袋里掏出荷包给陈长福系上,边系边说这个荷包我怎么没见过。

陈长福顿了一下道自然是做衣服的时候一起定制的,你什么时候操心过这些事,现在却来问我。

胡氏撇了撇嘴道我倒是想操心,那也得你看得上。

陈长福皱着眉道你那个兄弟最近在忙什么?

胡氏道他有什么可忙的,整日游手好闲不干些正事。

陈长福道你去寻他,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就说我有事找他。

过了酉时来娣和招娣方才回来,雀儿站在门口等着,看到她们回来,就远远地迎上去说可是受累了,姑娘惦记着呢!

饭菜都在厨房热着,热水也是现成的,姑娘说跑了一天又累又饿的,先不急着回话。

招娣快活地道还是姑娘心疼人,这天热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了,我要先去洗澡,来娣有些局促地看着我。

我说道快去吧,阿婆还熬了解暑汤给你们,招娣拽着来娣喊道姐姐快点一会帮我搓背。

看这两姐妹背影,有亲人依靠着的感觉真是温暖,我的亲情缘天生就比较薄,今生前世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在梦里我无数次梦到过一家人过元宵节,我坐在爹爹的肩膀上,娘亲抱着弟弟,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我也无数次地幻想过,若是当初娘亲和弟弟都安然无恙,定会是另外一番光景,哪用得着我来殚精竭力,百般算计地保全自己,可惜的是人生是没有当初和假设的。

吃过晚饭,见过礼后我问这一程可还顺利。

来娣点头道有汤四领着,又是打着槽帮的旗号,都怕有什么牵连,倒没费什么事。

招娣在旁说道今儿回来的晚,是因为有家铺子老板,昨天就去了苏州府,今傍晚才回来,就略等了会。

我摇头道别的倒不担心,就是想着你们姐妹初来乍到的,怕是有些不习惯。

来娣道倒是有件事情,不知有没有妨碍,想着应该和姑娘说一声。

我好奇道是什么事情,说来我听听。

来娣道听汤四说从汤舵主吩咐查陈家起,就有兄弟一直盯着陈家,说今晚临近酉时的时候,胡氏的娘家兄弟来陈家,且胡氏还买了很多酒菜,陈长福回去的也比往日早些。

招娣道据盯梢的兄弟听邻居们说闲话,说是陈长福平日里,很是不待见他那小舅子,今日倒是有酒有菜的,还亲自作陪,我心里想着,不知憋着什么坏呢?

胡氏有个兄弟叫胡威我知道,是个无赖,每日只知道偷鸡摸狗,耍钱吃酒,从我这里出去,陈长福能亲自叫胡威去家里吃酒,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困惑道你们帮我想想,能让陈长福作陪,并且好酒好菜招待着,那可能是真有事,可是一个无赖能帮他什么。

来娣道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事,不会拿着柜上的银子放贷吧!以前我们那里倒是有人花银子,雇些无赖去要帐。

我摇头道时日不够,这个暂时不会。

招娣迟疑道一个无赖除了会偷偷摸摸,撒泼打滚,他还能干出什么体面事来。

我似乎想到些什么,却是有些抓不住,我站起来在堂屋里来回渡步,阿婆端着酸梅汤进来。

雀儿说道姑娘先坐下来喝碗汤,大家都喝点,解解暑气,下午阿婆就湃在井里,边喝边想,凭他多坏,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