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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蓁的脑袋里轰鸣声一片,心里仿佛有鼓点一般咚咚地响起,全国举哀,这个影响着家国运数,在前朝后宫叱咤风云了几十年女人死了。

任凭史官的妙笔生花,史书还会特意为她留白着墨,浓墨重彩地写上几笔,冉冉沉香扑鼻间隐下了多少的血雨腥风和惊涛骇浪。

后世的学子纵然是熟读史书,亦想不到那寥寥几笔的赞溢之词,背后竟隐藏着滔天罪恶和令人齿冷的缘由。

可我清楚的记得因她的玩弄权柄,以及和史弥远的狼狈为奸而致使我一家的骨肉分离。

我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世上好还有什么比听到仇人死了更开心的事呢!

阿婆骇然道姑娘,您是怎么了?这可是要命的事呢!

我知道吓到阿婆了,雀儿他们也惊诧地看着我。

我收敛下情绪说道我只是感叹人生无常,想着那戏里扮的娘娘们,都被尊称为千岁的,可人世难有百岁人,又哪里能真的活到千岁呢!是我想多了。

阿婆哎了一声道就是为这个笑的,可吓死老奴了,那都是说书唱戏台上的把戏,姑娘怎能当真呢?咱们家去吧!

“本来说好的要在外面吃饭,可阿婆看我情绪不对,又摸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显的不想节外生枝,就催着往家里走,

我突然之间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没了意思,就顺着阿婆的意思往家里走,到了巷子里,看到有几家门外都站了人,

而老钱家的正在门口领着人往下摘灯笼,说是里正来通知的,让大伙把犯忌讳的都换下来。”

“虽然我还在孝期内,家里下人也随我守着规矩,可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叫阿婆领着人在院子里看了一圈,

有不合适的就换下来,别这时候添了麻烦。”

又嘱咐汤四在庄子和铺子里看了一番才放下心来,又赶上年底各地客商发货,连着忙了几日,才踏实下来。

临安府皇宫内

“宫内的气氛连着多日凝重肃穆,宫人内侍们在行走间格外的小心翼翼,今日是太后娘娘殡天后的七天头上,

尊皇后娘娘懿旨,大殓和成服日就定在了今天,

宫人们议论纷纷,说是皇后娘娘体恤有些内外命妇年纪偏大,天气又不好,把大殓和成服两礼并在一处,懿旨一出,

那些有品阶的诰命心存感激,纷纷上折子感念皇后娘娘慈心,外地的宗亲和藩王也都陆续赶了回来吊唁。”

礼部的官员各负其职严阵以待,帝后一前一后上得殿来,主持祭礼的宋侍郎看了眼时辰正要举步上前,

忽见皇城司提举伍德一带着人急匆匆的上得殿来。”

脸色透着气急败坏,跪伏余地道口称有要事禀报,请官家赎罪。

理宗皇帝落下脸色训斥道越发的不成体统,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朕摘了你的乌纱。

伍德一磕头如捣算口里说道人命关天,微臣不敢耽误,请官家赎臣不恭之罪,说着又砰砰地叩起头来。

大殿上的人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心下思量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伍德一冒着冲撞太后祭礼的风险跑到殿上来。

丞相郑清之出来说道“官家容禀,伍大人平日里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今日如此行事定有不得已的地方,

不妨先听他说说原由,再做决定也不迟。”

理宗皇帝看了一眼日晷,沉着脸问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别耽误了太后的祭礼。

“伍德一战栗着俯下身子,众人听了缘由后大惊,原来是伍德一奉旨去湖州,迎接济王殿下回京拜祭太后娘娘,

因急于回京奔丧而夜间行船,途中舱底漏水,伍德一带亲自带人下舱底补修,可不知何故船舱里却燃起了大火,

夜间风助火势竟控制不住,弄得伍德一首尾难顾,没办法只得弃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