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皇倒是聪颖！”

李靖赞叹一声，道：“只是，我让蜀皇失望了。老夫追随陛下十数年，算算前世的时间，恐怕就更长了。老夫的根在大唐，老夫的家人都在大唐，老夫的心更在大唐。老夫这一身上下，早已经和大唐融为一体，是不可能再分开的。蜀皇的好意，老夫心领了。”

“唉……”

王灿叹息道：“李公，你这是何必呢？”

李靖说道：“换做是蜀皇遇到我如今的情况，蜀皇又会怎么面对呢？”

王灿道：“换做是我，便会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靖道：“你说笑了。”

他脸上的神情，愈发的严肃起来，正色道：“蜀皇，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灿正色道：“李公啊，你这是笃定了我，是不会杀你吗？”

李靖道：“我落在你的手中，生死尽在你的手中，杀不杀是你一念之间的事情。该怎么办，你看办就是了。”

“罢了，罢了！”

王灿叹息一声，下令道：“来人！”

两名士兵进入，来到营帐中，抱拳行礼，便静静等待王灿的吩咐。

王灿道：“把李靖带下去，好生照看，不可怠慢。”

“喏！”

士兵得令，便李靖退下了。

在李靖退下后，王灿又吩咐人把程咬金带进来。

虽说，程咬金的功劳，比不了李靖，而且程咬金的能耐，也没有李靖出众。但实际上，程咬金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是军中的大将。

王灿倒是没有绕圈子，目光扫过昂着头，眼神锐利，一副凶神恶煞神态的程咬金，说道：“程咬金，你可愿意归顺朕？”

“愿意！”

程咬金直接回答。

王灿愣了下，这程咬金爽快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下一刻，程咬金继续道：“我是骗你的，我老程怎么可能归顺你。就算是李唐覆灭，我也不可能归顺你。当然，李唐是不可能覆灭的，而你王灿，最终也会摆在陛下的手中。你如今取胜，也只是暂时的，等陛下缓过来，一定会杀得你屁滚尿流。”

王灿闻言，眼中掠过一抹阴翳。

他虽然欣赏程咬金的才干，希望能招降程咬金，但对于程咬金，并没有李靖那样的迫切。

李靖是大唐的军神。

其能力极为出众。

王灿这一回能够伏击李靖，其实也是占据了极大的先手。如果不是王灿伏击刘邦时，先一步毁掉了李靖的船只，便无法彻底占据优势。

如果不是先一步掌控了鱼丘山的地形图，也不可能成功。

一切，都是一环扣一环。

只要任何一环出了问题，要剿灭李靖，都是极为困难的。

所以，王灿想要招降李靖，就算是李靖不愿意归顺，王灿也愿意好吃好喝款待着，等击败了李唐后，李靖没有了效忠的对象，李靖自会归顺他的。

不过对程咬金，王灿没有这个耐心。

王灿眼眸转动，思索着应对之策，如果直接杀了程咬金，除了能让李世民悲恸一番，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至少，要发挥程咬金的作用。

忽然，王灿计上心来，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道：“程咬金，朕刚刚才召见了李靖，他已经表示愿意归顺。李靖都愿意归顺，你何必要逞强呢？”

“不可能！”

程咬金直接就回答道：“李总管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忠于陛下，忠于大唐，不可能归顺你。王灿，你欺骗我，其实没有任何的用处。”

王灿笑道：“李靖的本心，自是不愿意归顺。但是，在我的胁迫下，他根本没有选择。我告诉了他，说如果他不愿意归顺，便占杀掉所有俘虏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