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而决然。

张羽儿看着他的背影，细细琢磨刚刚他的那句话，直到人都消失在视线里了，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嘲讽她的天昌是个不入流的。

张羽儿气得跺了跺脚，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艰涩难听的蹬蹬声，她夺过一旁服务员端着的盘子上的香槟，一饮而尽，表情变得有些失控，姣好的妆容也遮不住扭曲。

但毕竟也不是没接触过跟霍云深同样高傲的人，张羽儿也权当是新的挑战罢了。

难以得到的男人等得到时才有滋味，轻易得到的那些于她而言也没有意义。

张羽儿跟滑腻的鱼儿一样缠了上去，这回她知晓了分寸，没直接触碰霍云深，只是最高程度地贴近了霍云深行走。

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是男人最喜欢的。

她很有自信。

可霍云深连一眼都没看她，不仅如此，甚至冷声说“要是张总走不动路了，我不介意让我的助理来送你一趟。”

他这话已经是相当给面子的警告了。

张羽儿像是没听懂，还是装傻地贴近他。

就在霍云深变得相当不耐的时候，一道甜腻的声音传来“云深，等你好久了。”

他蹙着眉，立刻停下。

眼前的人是欧阳奈奈。

要不是旁边还缠着个麻烦精，他还真想立刻打电话给助理问问，这私人行程怎么会允许欧阳奈奈过来。

欧阳奈奈早就看见了一直粘着霍云深的张羽儿了。

张羽儿的大名她也略有所耳闻，不过是个借着自己的地位老牛吃嫩草，或者是借着自己的身体去获得地位罢了。

一个低贱的女人。

欧阳奈奈像是审视般给张羽儿下了个判定，尔后从善如流地笑着对她说“这是张总吧，久仰大名了。”

张羽儿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也同样晓得藏在眼前女人的微笑面具下的虚伪面容，可既然对方算是给了面子，场面话她还是要说的“欧阳家小姐，幸会。”

“没想到张总竟然认识我。”欧阳奈奈故作惊讶。

“怎么会不认识，上次去了你的生日宴会，当晚你弹奏的肖邦钢琴曲可是让我很感动。”张羽儿的声音尖细，听着总有股讽刺的感觉，事实上，她也的确在讽刺欧阳奈奈。

因为欧阳奈奈上次的生日宴，在台上弹奏钢琴的时候，她出现了一个严重的失误，在场上即便不怎么专业的人都听出来了，所以她一直相当讨厌别人提起这个事。

如今张羽儿突然提起，让她心里的火蹭地冒起来，再加上张羽儿总跟个八爪章鱼似的贴着霍云深，也让她十分火大。

欧阳奈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张总说笑了，那张总也该知道我与霍总的关系吧。”

张羽儿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撕破脸皮，于是倏地一愣，身子站直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妩媚讽刺，“我可是只知道霍总和宋总两人的关系，却不知……”她刻意扫了欧阳奈奈两眼，故意挺了挺胸，让对方看清自己傲然的胸脯，才慢悠悠地继续说“你跟霍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