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影响到他，甚至在闻卉凝进来时，头都没有抬一下。

闻卉凝有点不自在。

周围的玻璃上，倒映着她此时的模样，狼狈又脏兮兮的，在西装革履，一派淡然的傅司焕面前，像个小丑，让她心底无端地生出了一丝自卑。

原本打算来到之后，就问傅司焕。

可真正看到傅司焕时，所有的话语都像是被哽在了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后，傅司焕终于有了动作。

他轻轻撩起了眼皮，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淡漠和无情“没话对我说吗，如果没有，那你想方设法地逃出来，算怎么一回事儿。”

逃！

一想到这个，闻卉凝就满脸的震惊，放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你，知道我在傅家老宅那边的事情？”

“嗯。”

一个简短的回应，却让她从云端跌到泥泞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司焕，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的？”

她抓住这个话头，连忙问道“外面传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对不对？是因为媒体乱写，闻氏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让我留在老宅，只是为了保护我……”

在他淡漠、平静的眼神下，闻卉凝的话语逐渐消失，双唇都在颤抖，眼里闪烁，脑袋在不停地摇着，不可能的，不可能……

“其实，你很清楚。”

沉稳却没有一丝起伏的男声响起，一点点地蚕食着她的心脏“媒体新闻虽然会胡乱编造，但是也不是空穴来风，何况财经新闻，真相度向来极高。”

“不！”

“闻氏是我弄垮的，只一个星期的时间，那座百年基业，就如同被蛀虫啃空的空心木头，轰然倒塌。”即使是说着那样大的一件事情，他的话语仍旧是平叙的。

“其实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以为它可能连两天的时间都坚持不到的，毕竟闻氏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坚持了一个星期，也实在难得。”

“你说什么？！”

闻卉凝不由自主地瞠大了双眼，却见傅司焕唇角一勾“有什么可吃惊的，闻氏的代总不是你吗，连你这个代总都不在，闻氏还有谁主持大业。”

“我爸爸……”

“那个病怏怏的老头？”之前语气一直平和的傅司焕，在这一刻完全不顾他的涵养与风度，唇角扯起了一抹冷峭的弧度，隐隐间，还透着恨，“他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哪里顾得上闻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