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带水。

明明一件事情可以用几句话说完的，他就一直磨磨蹭蹭一直不说，也难怪挽歌会生气了，别说是挽歌，就连他自己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受不了他这个模样。

东方茂突然想明白了。

明白了，挽歌为何会生他的气。

“对不起了挽歌，我知道错了，我终于知道我的问题在哪里。”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之后，东方茂立刻道歉着。

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做错事情又不可承认的人，做错了事承认这是很正常的。

而且他这是对挽歌道歉，又不是对别人道歉，对挽歌不管道歉几次，他都觉得很理所当然，也很有那个必要。

叶挽歌听到东方茂的道歉也没有任何惊讶的地方，就只是继续静静地看着她。

东方茂又不是第一次跟她道歉，他经常都跟她道歉呢，所以听到他的道歉，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比较想要知道的是东方茂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而道歉。

如果他依然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道歉的话，那么他这个道歉在她看来就是毫无意义的。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很容易说的，但你这个对不起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说的对不起，结果连自己是为什么而说的的对不起都不知道的话，那么这个对不起就太过于形式化了。

那么他就不是真心的道歉，而是为了道歉而道歉。

她可不要义父是为了道歉而向他道歉。

这样的话她搞出这些事情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东方茂见挽歌还是没有说话，心里有些紧张，不过他也有一点意识到，挽歌可能是想要听他继续说下去，所以才没有说话的，于是他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又继续。

“我知道我的问题在哪里了，挽歌，我这个人太拖泥带水了，从刚刚到现在我有话想跟你说，但却一直没有说一直没有进入主题。

你一直都在等，我对你说出来，我却一直都没有说你难过挽歌你会不高兴，这确实是我的错，还有挽歌你方才生气的问我，是不是你有哪里得罪我，让我不高兴，你问我你是不是很吓人等等这些问题也都是我的错，是我的表现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