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背后是将军府,可一个将军府哪里值得他雁王殿下拿命去拼?
为什么聂润身上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火这么大,聂润那身功夫能出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在背上一个人的同时,全身而退,而且还半点没受伤。
聂润那时这么想和将军府联姻,怎么可能救了自己之后只是暗自派人照料,然后就送回了段家?沽名钓誉的人会放过这样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她脑子里都快炸了,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心里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尽力挽起一丝笑,至少有一点她可以确认,上一世不是聂润救了自己,他的确没有过半丝情谊,所以,自己能狠心的下手复仇了。
刚才那种用刀尖对准自己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她想开这些,才听到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回头,竟然是跟了一路的聂渊,初一的月光还不算亮,年轻男人容颜如玉,俊美得有些不似凡人。
他定定的站在几尺开外:“可是被吓到了?”
是被吓着了。
腹稿是这么打的,但是却不能说,段昭笑了笑:“没有,好着呢,只是深更半夜的,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聂渊很巧妙的避开了后面句话,听段昭这语气,显然有些做贼心虚,当即咳了咳,面带怒色:“那把火,不会就是你点的吧?疯了你,烧自家祠堂?”
“........”
这人脑子里,自己就这么不是好鸟?
“当然不是,臣女可是段家的孝子贤孙呢!怎么会烧自家祠堂,是看见祠堂起火了,去救火的。”段昭嚼了嚼嘴里的话道。
聂渊根本不信:“是么?救火的,有拎刀子救火的?”方才段昭很显然就一直潜伏在那里,扑上来的身影,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要杀人。
“咳咳,臣女手无缚鸡之力......”好像说出来有点不太对:“但是臣女也对放火之人怀恨在心,想着那人或许没走远,所以就在草丛里等着,心想等那人来了,教训教训他,没曾想来的人是殿下......冒昧问一句,莫非是殿下放的火?”
这种反咬一口的事情段昭向来做得流利。
聂渊险些没给气背过去,这种屎盆子也敢往他头上扣?
恩将仇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