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苏玉兰立马停止了挣扎面无表情的靠在山洞的岩石上。

巫玄逆着光走进来，他看起来还是陆弈那张阳光明朗的脸，如果不是现在做的事情太恶毒阴损，他那张脸便是个俊朗帅气的少年。

“我刚摘了点野果，吃点吧。”巫玄手捧着几个野果子回来，给苏玉兰吃。

苏玉兰偏头，不想看见他。

巫玄也不介意，他说，“这野果我尝过，不酸，挺甜的，都洗干净了，你真的不吃吗？”

苏玉兰不说话，也不看他。

巫玄自认，他所有的好脾气，好耐心都用在了苏玉兰身上，可是对方不领情。

他往苏玉兰身边一坐，将捧在手里的野果一把扔了，只留下一个自己啃了一口，“好吧，你不吃就算了，我也不能撬开你的嘴逼你吃，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就像自说自话，苏玉兰始终没有开口。

苏玉兰靠在岩石上，隐隐望向洞口外，巫玄轻声说，“你在等着他们来救你对吗？”

苏玉兰终于看他一眼，巫玄笑笑说，“你放心，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儿来的。”

顶着陆弈那张脸，笑起来纯良无害，可再俊朗的脸，也挡不住那双眼睛里的阴气，面色苍白的跟白无常似的。

苏玉兰怎么也想不到，陆弈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不，他根本就不是陆弈，从一开始就不是。

可苏玉兰记得，初见他时，虽因字据和赌坊的误会，她对陆弈并不是很喜欢，但那时的陆弈，眼神明亮，也算坦率正直，是个正人君子。

如今再看他，浑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鬼附身也不过如此。

“你这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对陆弈这张脸还有一丝留恋？”巫玄突然开口道。

苏玉兰闻言当即收回了目光，不去看他。

“其实我也挺喜欢这张脸的，因为我原本的脸已经不能用了，成为另外一个人活着，也挺有意思的。”巫玄笑笑说。

可苏玉兰却觉得他阴森森的。

苏玉兰不说话，他在洞中点了个火堆，似乎是怕苏玉兰冷，洞中潮湿阴寒，不比外头艳阳高照的，火堆烧起来，火光映在巫玄的眸子里，沉默了半响，他又问：

“你和封颜成亲了？”

苏玉兰神色微动，还是没说话。

“噗嗤。”谁知，巫玄却笑了一声，“他居然会娶你，他居然敢娶你。”

很平淡的两句话，苏玉兰却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和阴狠，巫玄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斗篷，勉强露出脸来，苏玉兰在后面有些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可苏玉兰觉得，他此时的表情一定很狰狞。

巫玄突然转过头来，正好与苏玉兰谨慎提防的视线对上，他轻笑一声说，“你知道他和你成亲，是犯了禁忌的吗？”

苏玉兰眼神微闪，她知道。

诡族长老已经找上门来过了。

苏玉兰嘴上没说话，巫玄又道，“诡族与外族通婚，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巫玄的声音很轻，也很阴冷，他狰狞的情绪似乎是被他压制住了，反倒像是两个普通朋友聊聊天似的。

可这话引起了苏玉兰的关注，她虽知道是犯了诡族的禁忌，诡族长老们也找上门来过，却不知具体会有什么后果，也不知道封颜后续究竟是如何处理的，又或是与诡族长老们承诺了什么，几位长老才肯善罢甘休。

“凡与外族通婚者，会被驱逐出诡族，封颜身为族长，罪加一等，该罚诡鞭三百，再驱逐出族。”巫玄阴冷的声音笑了起来。

苏玉兰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好比白无常在对着她笑，瘆人又恶寒。

苏玉兰不说话，他说就行，她只管听着，“当年他将我驱逐出族，没想到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