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林羽其实先前便已经是想询问了。

连血臣召出的无数祭坛都能够轻易摧毁，老农想要灭杀血臣等人，显然不过是翻手之间的事情，可偏偏，他却一直都没有出手，任由对方在明光十界肆意屠戮。

换做是林羽的话，他绝不会任由血臣等人这般胡作非为！

“你终究还是经历的太少。”

老农摇了摇头，道“当你经历过足够层次的大战，翻手间能摧毁无数圣界，眸光可以灭杀亿万圣人，你还会在意区区一个圣界吗？”

“我修行的时间太久，见惯了生死，看到过无数古教、皇朝崛起而覆灭，就连一方天界崩溃，在我看来都不过是稀松平常而已，区区两三个圣界的修行者，又算得了什么？”

“说实话，若不是要阻止外界修行者大肆进入明光十界，且答应了商要照料你，哪怕整个明光十界的所有人全都灭绝，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如今或许还不能理解这些，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

听着老农的一番话语，林羽不由是有些沉默下来。

的确，随着修行者的实力不断提升，眼界也会越来越高，如大圣级别的强者，翻手便能灭杀无数道君，还会真正在意那些道君吗？

连大圣都尚且如此，那些更高层次的强者，会在意普通修行者乃至是凡人的生死吗？

老农的说法或许有些无情，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便是一种事实！

“想要避免成为他人眼中的蝼蚁，便必须要让自己足够强大！”

林羽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修行原本便是一条残酷的道路，唯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在这条道路上生存下来且不断向上攀升。

当然，以他的心性，不管实力如何，也不会真正漠视那些普通修行者、凡人的生命。

“血幽，以你现在的实力，继续留在明光十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下一刻，老农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在这里，你也待了足够的时间，即便是离开此处，也不必担心会被推算到。”

“接下来，你可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