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3)

近傍晚时间,姜韵正在伺候付煜用膳,忽地听见外间传来哭饶声。

姜韵稍有惊讶,殿下还在,何人会在前院闹了起来?

声音隐隐约约有些耳熟,夹杂着些许“奴婢”“知错”的话传来,姜韵心中了然,这是秋冬回来了。

付煜动作明显一顿,姜韵立即回神,说

“殿下,可要奴婢出去看看?”

付煜稍稍掀起眼皮子,平静地觑向她“想去?”

姜韵被问得有些懵。

分明是外间动静打扰到他用膳了,怎得变成她想去了?

姜韵摸不清他是何意,但想起他今日刚经丧子之痛,小心翼翼地斟酌着道“奴婢是怕外间扰了殿下的清净。”

她轻抿稍涩的唇瓣,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透着些许茫然委屈。

付煜稍顿,朝张盛稍颔首,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道

“一整日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说话间,他持着木箸将碗中的鱼刺拨开,白透的鱼刺明晃晃地挂在银盘旁边。

姜韵才盯着张盛公公退出去,转头就见那根鱼刺,倏然脸颊烧红。

一紧张,她险些话都打着结巴,忙将那根鱼刺挑走,才堪堪垂眸,窘迫道

“是、是奴婢的过失,请殿下恕罪。”

付煜不是想听她请罪,她话未说完,付煜就打断了她“行了。”

他情绪些许不对劲。

较往日多了许些不耐烦。

姜韵眼睑轻颤着,在脸颊上打上阴影,半晌才说了句

“奴婢担心殿下……”

她语气很轻,透着迟疑不定。

付煜眸色稍凝,猜到了她想说些什么。

许良娣小产,他的确沉怒,但若说伤心至极,却还不至于。

不是他对许良娣腹中未出世的孩子薄凉,而是,从一开始他就不知晓那孩子的存在。

没生过期待,自然不会多生失望。

只不过,付煜忆起今日许良娣的话,敛下眸中一闪而过的烦躁。

须臾,他撂下了木箸,淡淡道

“收拾了吧。”

姜韵倏然噤声,付煜晚膳只用了些许,若往日伺候的人许是会打着胆子劝解,但今日却都一个个作哑巴状。

都知晓殿下今日心情不好,没人想往霉头上撞。

待一切收拾罢,姜韵就和往日一般,准备退下,谁知晓,刚转身就听身后传来

“今日姜韵守夜。”

姜韵一怔,错愕地抬首。

若她没有记错,昨日是雅鹊守夜,论值守,今日该是轮到雅络了。

在姜韵没来之前,雅鹊和雅络是前院的大丫鬟。

除了张盛和刘福外,这前院就雅鹊和雅络说的话最有用,往日也皆由这四人轮流守夜。

莫要觉得守夜是个辛苦活,这是能入主子眼的活,底下不知多少人羡慕着。

想至此,姜韵不着痕迹地扫过雅络一眼,却见雅络似松了口气的模样。

姜韵顿时反应过来。

今日不同往日,殿下心情不好,雅络不想这时凑上去,也实属正常。

她心中苦笑,旁人皆不想凑上去,她又何尝想?

一行人垂头轻手轻脚地退下去,张盛临走时,低声嘱咐

“殿下会夜起,姜姑娘记得留意。”

姜韵将这点暗暗记在心中,知晓今夜不得睡得太死。

张盛说话并不隐晦,付煜听了一耳,对张盛有些不耐,却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等房间中只剩下姜韵和付煜两人时,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中。

姜韵在宫中守过夜,但孤男寡女单独待在一个房间,尤其二人之间的关系似暧昧不清,姜韵浑身就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

她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