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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非悦和战妃跟在霍老夫人、莫殷雪身后，按着她们的安排、指点点香，将园子里所有的房门两侧都点了起来。

然后，就守在余夫人的棺椁前跪坐着。

莫殷雪和霍威橙、霍老爷子则小声的交谈，他们的神情也都很平静，并没有多悲恸。

褚非悦觉得她真是被影视剧和骗得很惨。

她以为参加葬礼或家里有老人过世时都像电视里演得那么生不如死，分分钟让晚辈活不下去。

其他霍家人基本连夜赶来，在凌晨五点的时候陆续到齐了。

褚非悦半跪在棺边，给他们一一分香，让他们上香。

褚非悦发现跟霍家越熟的人反而越冷静，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悲伤情绪。

白天，与霍家走得近的、与余夫人有较好关系的朋友也过来吊唁或委托家人过来。

然后，留下帮忙做素食或暖房子。

暖房子，是很多地方的丧事习俗。

年轻男女在死者的房间里住着，一般是至亲的人睡。

由霍予非、霍予沉、霍子愿、霍子冲、霍匀免、霍匀卫他们睡，其他客人则睡客房、客厅、大厅。

余夫人的房间也被临时加了几张床，头七的时候由霍家年轻的一辈睡。

褚非悦、战妃这些妯娌则做素食，分散给客人。

霍宛的主要任务则看着几个小朋友，霍洛、霍明、霍昀、连带飞飞都被事先警告过，不能大声喧哗。

因此，整个丧礼环境都算是顺利的。

停灵结束之后，棺椁则由霍予沉、霍予非、霍子愿、霍子冲抬棺上灵车。

霍匀免、霍匀卫则驾车去殡仪馆。

殡仪馆这类地方，霍老爷子、霍老夫人他们则留在园子，没有过去。

到了殡仪馆后，殡仪馆那边又设了灵堂，供与余夫人有过交集又愿意过来悼念的人过来。

而余夫人的尸体已经送过去火化了，只留了棺椁在殡仪馆的灵堂上。

灵堂上的事则由霍家的下人打理，一一记下他们的名字。

霍家不要礼金，愿意悼念的，带几根香、一枝花或一束花就可以。

＊＊

葬礼完全结束时，已经到了大年初三了。

这个年，过得没有半点年味。

虽不至于悲伤到喜怒形于色的程度，但心情也绝对谈不上好。

初三一早，莫殷雪就对褚非悦说道“悦悦，昨天忘记提醒你和战妃了，初二是要让那俩小子陪你们回娘家的，你们就今天回去吧。”

“家里还有客人，这么走了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他们也要回家了，今天一起走就行了。”

“要不先让嫂子回家吧，我和予沉再在家里住几天。我们平时想回娘家，随时都能回。嫂子和大哥的时间不好定，让他们先回去。”

“行吧。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

褚非悦扯了扯嘴角，进厨房跟张妈一起做霍老夫人的糕点。

霍老夫人最近总是不由自主的发呆，胃口也不好。

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她也说没事，人比余夫人还在的时候瘦了好几斤。

张妈盛好粥和糕点后，端给褚非悦，“少奶奶，您端过去给老夫人吧。她听您的话，兴许会吃一点。”

褚非悦惊讶道“奶奶她都没吃东西吗？”“每次都只吃一点，跟她平时的饭量相比就跟没吃一样。”张妈心里不免有些叹气，“老夫人她嘴上不说什么，还在余夫人去世前一个劲儿的安慰余夫人，可她还是舍不得余夫人。余夫人养病那会儿，老夫人

还偷偷哭过好几次。可面对余夫人的时候，她又什么都不说。余夫人走了之后，她的情绪更差了。”

“她心里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