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

他没有去安慰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听着她的哭，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

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颈项间，异常灼人。

直到叶幽幽哭累了，声音小了，顾瑾寒才开口，声音没有起伏，“叶幽幽，都说酒后吐真言，我现在问你，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叶幽幽抽泣着，身体抖得厉害，脑海里浆糊一般，只有一个念头，告诉他，她爱他。

“顾瑾寒，顾……瑾寒……我爱你……”

“爱你……真的很爱你……”

叶幽幽胡乱的抓着她的衣襟，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顾瑾寒盯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将泪水擦干净。

“叶幽幽，如果你的爱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顾瑾寒真的不稀罕。”

叶幽幽耸拉着脑袋，像个小鹌鹑一样缩在他怀里。

“不骗……不骗你……真的，好爱你……”

顾瑾寒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红红的眼睛，“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瑾寒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深恶痛绝，“叶幽幽，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拿刀捅的人是我，我宁愿你杀的人是我。”

“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

n，我给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不要……不想要……”叶幽幽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在顾瑾寒的怀里挣扎着。

她没听懂他的意思，但是，潜意识里的意识告诉她，他说的这些她什么也不想要。

“要你……只要你……”

即便是醉得不省人事，她也清楚，从始至终，自己要的只有顾瑾寒一个人。

她只要他。

“要我？”顾瑾寒勾了勾嘴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眶里的酸涩感，目光犀利的盯着叶幽幽“叶幽幽，我最后问你一次。”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我母亲，她影响了你的计划，还是打击我的一种手段？”

提到，叶幽幽身体颤了一下，似乎想要回想什么。

然而，很快，她又哭了起来，伸手去敲自己的头。

她摇着头，用力地抓住顾瑾寒的手臂，“顾瑾寒，对不起……”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不记得了……”

顾瑾寒抱住她的肩膀，心里像是被什么撕了一个口子一样，痛到不能呼吸。

“好，我不会再问你了。”

顾瑾寒揉着她的头，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叶幽幽，我欠你一命，所以，我不会让你死。”

“但是，你欠我的，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