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

都是些连逻辑关系都没理顺的临时瞎扯，谎话连篇，她懒得听。

姜舒言在家里呆到了九点多，孔元善打电话说有点事情让她去一趟工作室，于是她把自己那个“多余”的手机拆换了张新卡进去放在了床头，并贴了张纸条，让韩素敏如果醒了打自己电话，然后就去了工作室，结果到中午也没等到韩素敏的电话。

宋珍华白天也要上班，家里没有人，姜舒言不大放心，下午回去了一趟，结果发现人还睡着。

在一觉愣是睡到了傍晚才醒，依然说不出话。

早上的粥肯定是不能喝了，也来不及马上再煮，索性叫了份外送。

韩素敏吃了一点点，也没吃了。

姜舒言把碗收了，坐到韩素敏身边，默了摸道，“我们去趟医院吧，好不好？”

没想到韩素敏立刻猛烈的摇头，嘴巴里也在说着拒绝的话，只是没有声音。

“第一，你这嗓子，虽然是给哭的，但是也哑成这样了，得看看医生，还有你身上那么多伤痕，青一处紫一处的，得上药，并且……并且……”那个方向截止目前依然只是她的单方面猜测，可万一是呢？不去看看的话，如果真的出点什么事了，她后面得怎么办……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道，“素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那些人……强了……”

韩素敏浑身一颤，脸色惨白，整个人也瞬间僵化。

姜舒言抿了抿唇，艰难的说完剩下的话，“如果……如果没有，那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医院也可以，但是如果，如果有……那，我们就必须去医院看看。”

韩素敏整个人已经是木讷的状态，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过一下。

直到，眼泪又一次开始稀里哗啦的往外汹涌。

姜舒言埋下了脸。

过了有十来分钟左右，抬起了头，“昨晚，你就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真相的，然后，我们立刻就直接去医院，那时候，是有证据的，去验dna，那些混蛋一个都别想逃脱，可是现在，最直接的证据，没了……”

韩素敏依然无声的，面无表情的，就只是不停的掉着眼泪。

“素敏，听我的，我们现在也还是去医院看看好吗？”姜舒言道，“证据没了就没了，没关系，这些伤害我们以后总是有别的办法还回去的，但是，但是如果他们给你的伤害再留下什么不好的，后续的伤害，那就太不值得了。”

还是没有反应。

姜舒言站起身，给林鲲打了电话过去，“小鲲，你马上过来我家里一趟，我要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