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的，心里不自觉地一紧，不过大致意思就是催他早点回去，席落知应了几声，觉得没劲，他江矣成不送就不送，她再也不会求着他了，谁稀罕。

可说起来，江矣成八成骨子里犯贱，就在席落知披上外套往外走时，他又默默地跟了出去，说让她等会儿，他把车开出来送她。

席落知一愣，满天飞雪，突然气都消了，她嘴角弯弯勾起，欢快地跳到了副驾驶室上。车内音乐悠扬，两人不说话，席落知也难得不闹腾，就这么静静地享受安静时光，看着窗外的雪跟着他们一路回了席家。

“现在我们两清了。”席落知下车后还没来得及跟江矣成说声感谢，却被他制止了所有的后续对话。

所谓两清？什么意思？是指两家联姻的事情，还是那五五分成的协议，还是说他揍她的那一拳。

江矣成，我们从来都是纠缠不清的。

席落知狠狠地把车门甩过去关上，这就是她的回答——没门！

席落知进门的时候，老头从屋子里出来接他，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精神似乎好多了。她想，就算没有江矣成，至少还有他老爹呀，人生，似乎也没那么糟糕嘛，过年了，得开心点。

大年三十的晚上，风姨留在了顾家过年，就他跟老头两个人坐在豪华的餐桌前，管家司机他们也都回家过年了，屋子里突然冷清了不少，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许多年了，也早就习惯了。

老头跟他唠嗑，说今天江以卿来看他了。

“她过来跟我道歉，说了她不想结婚的原因。”

席落知给老头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稳稳地把菜放到他的碗里，心想着这个江以卿该不是把她自己的伤疤揭下来给老头看只为成他席落知？

“她说她不想要孩子，而她知道我一直想抱孙子，所以，就算和你结婚，也会让我不高兴，所以就干脆不要结了。”

席落知扣了扣自己的耳朵，嗯，没听错，江以卿果然是江以卿，理由很棒，直击要害，再说了她骄傲中二的江以卿，那是哪种交浅言深的人，更何况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老头子。

“所以啊，落知，爸不逼你了。你只要能给我们席家留下香火，到时候爸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老头子病好了，脸演苦肉计什么的力气也有了，席落知不拆穿自顾自扒饭。

“你看，我们家一到过年就两个人，多冷清啊，要是再有个女人，有个小孩子跑来跑去，该多热闹啊。”老头子看着自己打下来的江山有些落寞。

嗯嗯，你说的没错，请继续表演——席落知扒着饭不搭理他。老头子一直得不到席落知的回应备感失落，最后话也不说了，筷子也搁下了，故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不就是个孙子吗，给他不就行了。席落知其实早就有了打算，只是一直在思量合不合适，但现在她算是完明白了，这世界上比席落知还固执的人，还有她爸。“爸，你放心，明年一定让你抱上孙子。”

老头子的眼里果然一下子来了光亮“为什么不是今年？”

“那你总要给我，额，给人家十月怀胎的时间嘛。”

“你难道有对象了！”

“爸，我做人的原则呢你也知道，不确定的事情我是不会说的，但是明年能让你抱上孙子这种话，我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一定能做到。”

关于席落知说到做到这件事情，老头是深有体会的。他悄悄地偷瞄了席落知说完这话后的神色，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这下子真有对象了？！

“还有爸。”席落知突然想起了老头的尿性，把一根鸡腿夹到他的碗里跟他说“你千万别派人调查，也不要派人跟踪，不然你就别指望孙子了。”

老头高兴地啃着鸡腿，高兴